含蓄虚拟语气的用法 省去了虚拟条件从句的虚拟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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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能住几百万人：含蓄虚拟语气的用法
在一次地理课上，老师讲到有关月球大小的时候，给全班同学做了这样一个形象比较：“你们知道吗，月球的大小足够容纳好几百万人在上面居住呢。”这时，同学们当中一个男生笑道：“呵呵，当月亮变成娥眉月时，那里岂不是很拥挤了！”这当然是个笑话而已，英文是这样说的。
A geography teacher once told her class,“The moon is so large that several million people can live there.”
One boy started laughing,“It sure must get crowded when it's a crescent moon.”
我们再来看看老师说的那句话：“The moon is so large that several million people can live there.”我相信这句话让大家翻译成汉语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如果我说这个英文句子里有一处是不正确的，或者说是不符合英文思维表达的。你们能发现吗？
本文我们就通过这个问题来探讨含蓄虚拟语气的问题。

何为含蓄虚拟语气
对于上面老师说的那句话，正确的英文原文是这样说的。
1 The moon is so large that several million people could live there.
解析：
通过比较，相信各位都能看出两句的差别所在：改后的句子用could代替了原来句子中的can。也许有读者会说：“这一替换有什么啊？两个词在汉译时不都译成‘能够’嘛！”其实不然，在英文中，两个词所表达的内涵有很大的区别。比如，could可以用来陈述一个与事实不符的虚拟假设，而can就不能这么用。就上面这句来说，因为到目前为止，月球上并不是真的有several million people生活在那里，而那位老师说“好几百万人在上面居住”只是为了让学生能够较直观地理解月球的大小，这显然是一个与现在事实相反的虚拟假设。因此，按照英文的思维表达，句中的谓语动词就应该用can的过去形式could来表达这个虚拟假设。
其实，我们这里讨论的是一个“含蓄虚拟语气”的问题。
大家以前所熟悉的虚拟语气，一般含有虚拟的if条件从句，然后配上虚拟主句。一般公式是：对现在虚拟，if从句用过去时，主句用would/could do；对过去虚拟，if从句用过去完成时，主句用would/could have done。而含蓄虚拟句是指没有完整的if条件从句，但在上下文隐含了虚拟条件的意味。在上面这个例子中，是因为月球上还没有人们生活这一客观事实告诉我们，这一句潜含了虚拟假设条件，所以我们须用虚拟语气来表达。
由此可见，英文的语言表达相对于中文来讲，是更为精确的，而这种表达上的精确性（preciseness）在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于时态、语气等谓语动词变化来实现的。在中文里，我们没有时态、语气等动词变形这样的话语标记（language mark）。因此，就像在上句中，如果不是深谙中英文思维表达的这种差异，那么对于中文的“能够”，我们就无法判断是该用can还是could。由此可见，学习英语语法就是习得英语思维的一条捷径！

相信大家都有过在自动柜员机（Automatic Teller Machine，简写为ATM）上取钱的经历。那你们有没有取100块钱，ATM机给你200块钱的这种“偷着乐”的经历呢？恐怕很少有人能如此幸运，也许我们有过取钱时被吞卡的遭遇。
而我的一次取钱经历则更为恐怖——取1000块钱时，1000块钱从我卡里划走了，但ATM机就是不吐钱给我！Anyway，现在笔者想请问各位，假如有一天取钱时，ATM机多给你200块钱，那你会怎么处理这笔钱呢？你是把钱“偷偷”揣进口袋还是还给银行？（提醒各位，这里假设都得用虚拟语气：What would you do if you were given an extra 200 RMB? Would you keep the money or return the money to the bank?）我们来看看下面故事中的“我”是怎么做的。
“有一天，我取钱时，银行的ATM机多给了我200美元，不过我当时把这钱还给了银行的一个柜员。后来我在我们班思想品德教育课上问我的老师和同学们，要是他们会怎么做。很多人都承认会把钱留下来，而我的哲学老师则调侃说：‘我会再试一次取款机的。’”

英文故事是这样讲的。
2 One day a bank ATM gave me an extra $200, so I returned the money to a teller. I asked some of my professors and classmates in my moral-issues class what they_____（do）. Many conceded they_____（keep）the money, but my philosophy professor quipped,“I_____（try）the machine again!”
解析：
上面有三处空格是笔者故意留着供各位思考的——如果你来讲这个故事，该如何用英文来表达？
或者说括号中的三个动词（do, keep, try）该用何种形式填入空格？根据上下文的语境，我们可以判断出，三个空格处都是在对过去的事件进行虚拟假设，而且是相当于主句的虚拟形式，因为叙述中省略了if从句，所以该用would have done的动词变形。因此，三个空格处的正确答案分别为would have done、would have kept和would have tried。

含有明显标记的含蓄虚拟句
以上谈到的含蓄虚拟语气，其虚拟假设的条件是在上下文语境中隐含的，而并没有具体的、明显的条件标记。若在实际口语交流中，这就需要我们有真正良好的英语思维，明察秋毫，方能用英语正确表达。
但是含蓄虚拟句还可以通过其他比较明显的标记来明示虚拟假设的条件。这样的标记主要有两类：一是介词或介词短语，如without、but for、in one's position等；二是各类分词短语，包括现在分词短语和过去分词短语。通过这两类标记，我们可以对现在或过去的事实提出相反的假设。

我们来看下面这篇短文中含蓄虚拟句的例子。这是贝克汉姆（Beckham）在谈及父母离异时说的一段话。
3 I grew up in the love of a family. Without Mum and Dad,none of my story would be here for the telling. Like any son, I wouldn't have grown up into the person I am if they hadn't passed on their values to me. Marriage and parenthood, I think, are the two most important things any of us ever take on in our lives. That explains why my parents' splitting up has been probably the most difficult episode I've ever had to face up to in my whole life.
我是在家人的关爱中成长的。没有父母，就没有今天我在这里所说的一切。像世间任何一个子女一样，没有父母的教诲，我也就不能成为现在的“我”。我认为，婚姻和亲子关系是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所以，父母的离异也许是我整个人生中不得不面对的最艰难的一关。
解析：
小贝说Without Mum and Dad，这显然是一个虚拟假设，所以后文他接着用would来表达这个虚拟，说道none of my story would be here for the telling，而没有用will或是can。附带说明的是，接下来小贝说：“I wouldn't have grown up into the person I am if they hadn't passed on their values to me.”这是一个表示与过去事实相反的虚拟语气句子，
所以主句谓语用would have grown，而从句谓语用过去完成时had passed。

再比如，在美国于2003年3月20日入侵伊拉克前夕，国际社会都普遍反对美国企图抛开联合国，搞单边行动，直接攻打伊拉克。英国《卫报》（The Guardian）也对本国民众做了民意调查，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4 Dan has no doubts that the world would be better without Saddam Hussein. But he's just as certain that America doesn't have the right to overthrow the Iraqi leader. America is acting as if it were God, but it's up to the Iraqi people to get rid of him.
丹相信，如果没有萨达姆，这个世界会美好得多。但他同样确信的是，美国无权推翻伊拉克的领导人，而应该由伊拉克人民自己来处置他。可是美国现在却扮演着上帝一样的角色。
解析：
这句中，“如果没有萨达姆（without Saddam Hussein）”显然与现在事实相反，这里without就表示一个虚拟条件，相当于一个if条件从句if there were not Saddam Hussein。所以without前边的句子则相当于一个现在虚拟的主句，因此谓语要用would be。

再比如，我们在口语中常说“要是我处在他那个位置，我就怎样怎样”，这句话用英文若表示现在虚拟可以这样说。
5 In his position, I would do something.

要表示过去虚拟，则可这样说。
6 In his position, I would have done something.

最后，我们看一个用分词短语表示虚拟条件的例子，比如在考试中，由于时间很紧，试题没有做完，交了考卷后你可能会很遗憾地说以下这句话。
7 Given more time, I would have been able to finish the test.
要是当时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准能把考题做完。

解析：
这句话相当于：“If I had been given more time, I would have been able to finish the test.”当然，上面这个虚拟句子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说！

本文我们讨论的“含蓄虚拟语气”即指只有虚拟主句，而省去了虚拟条件从句的虚拟句子。
虚拟假设的条件通过下列三种方式给出。
① 在上下文语境中潜含虚拟条件。
② 通过介词或介词短语明示虚拟条件。
③ 通过分词短语明示虚拟条件。

这种缺少条件从句的虚拟语气，对于中国学生来说较难，很容易被我们忽略。所以需要各位在使用时仔细辨别上述三种虚拟条件，认真体会，才能正确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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