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刘翔不退赛：“四步走”攻克虚拟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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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刘翔不退赛：“四步走”攻克虚拟语气
2008年8月18日，中国“飞人”刘翔在北京奥运会110米栏预赛中，因伤退赛，引起了人们的极大争议。
下面就以评论这一事件的一些英文句子来谈谈虚拟语气。
虚拟语气 话刘翔退赛
网上调查表明，对于刘翔退赛有人愤怒，有人惋惜，但更多的人表示支持和理解。比如有支持他的网友发英文帖如此评论。
I love Liu, people here all love Liu. I have just seen the report, Liu's self-testing time is around 12'80''. I believe he will defeat Robles if he is healthy!
从这句英文中，我们可以断定这个网友应该不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姑且不论该句中的其他错误，我们只看最后一句话，就知道它是中文句子“我相信，如果他健康的话，他会战胜罗伯斯”的直译。
这句话用了will和is这样的谓语形式，那就是表示对将来情况的预测。但是，这样的表达不能用在“刘翔已经退赛”这样一个既成事实的语境中，因为这是一个对过去发生的事实进行虚拟假设的语境，需要使用虚拟语气表达才正确。所以，上面的句子可以改写成以下形式。
1 I believe he would have defeated Robles if he were ealthy.
我相信，如果他健康的话，他会战胜罗伯斯。
解析： 这里主句表示对过去事实的虚拟，所以要用would have defeated这样的谓语形式；从句表示对一般情况的虚拟，所以用were或was。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混合时间虚拟语气”。
我们再来看雅虎网站上的其他评论。
2 He knows he'd lose to the Cuban, Robles, who broke his world record. Liu most likely would have lost even if he was fine.
他知道自己将会输给古巴选手罗伯斯，因为罗伯斯打破了自己创造的世界纪录。即使没有受伤，刘翔本来也会输掉比赛的。
3 If he had forced it, he could have been permanently injured and his whole career would have been over.
如果他当时勉强坚持下来，他很可能会永久受伤，因而整个运动生涯将宣告结束。
解析：
这里主从句都表示对过去情况的虚拟，所以从句用过去完成时态had forced，主句用could/would have been。
再举个例子。
4 The bond between this country and Liu would be a foreign one to Westerners. U.S. swimming star Michael Phelps just completed an unprecedented feat by winning eight gold medals during the first nine days of the games. If he had pulled out due to injury, Americans would have been disappointed, but they would not have been inconsolable.
刘翔与这个国家（中国）之间的关系，西方人可能无法了解。美国游泳名将迈克尔·菲尔普斯刚刚完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壮举——在奥运会举行的前九天斩获了八枚金牌。如果他因伤退赛了，美国人当然会很失望，但是他们不会（像中国人现在这样）极度伤心。
以上的句子都使用了if从句来给出虚拟假设的条件。另外，即使没有if虚拟条件句，但是有了“刘翔已经退赛”这样客观存在的语境，我们依然要想到使用虚拟，比如下面这句网友评论。
5 Liu would have faced stiff competition from Cuba's Dayron Robles, who broke Liu's record in June. I was looking forward to seeing the two faces off. HUGE disappointment…
刘翔（如果他参加了比赛的话）本来将会遭遇来自古巴选手德龙·罗伯斯的激烈竞争。罗伯斯于6月打破了刘翔的纪录。我本来期待着看到两人在赛场上的较量。这是个巨大的遗憾……
而在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译员的英文翻译也是错误百出，不少网友对此提出了批评。在“刘翔已经退赛”这样的语境下，很多句子在翻译的时候都要用虚拟语气，但译员都没有做到。
比如其中有这么一句，是教练孙海平转述刘翔的话：“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退出的。”在发布会上，笔者听到那个女译员是这样译的：“He will not drop out the game, if it is necessary.”后来男译员更正的是：“Unless it is necessary, he will not drop out of the competition.”姑且不说这两种译文有其他的错误，就单说虚拟语气，这两位译员都忘记用了。其实，这句话可以这样翻译。
6 I would not have withdrawn from the competition if there were any possibility for me to stay.
或者换一个思路译成以下句子。
7 I would not have withdrawn from the competition, but the pain was unbearable.
解析：
这里笔者用的是一个“跳层虚拟”：前一个分句表示对过去的虚拟，but后边的分句是表示过去的事实，不用虚拟，就用一般过去时态was，这相当于这样说。
8 I would not have withdrawn from the competition unless the pain was unbearable.
再比如，在新闻发布会上，有这样一个中文句子：“每个中国人都希望他能够像2004年奥运会那样（夺得金牌）。”笔者当时听到译员就简单地译成一般现在时态：“Every Chinese wishes Liu does as well as he did at the 2004 Olympics.”显然，这里在翻译时，也需要用表示过去虚拟的主句谓语形式would have done，应该这样说。
9 Every Chinese wishes Liu would have done as well as he did at the 2004 Olympics.
为什么中国的英语学习者甚至是专业的译员都会犯上述这些关于虚拟语气的错误呢？笔者认为，上述这些错误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我们脑子里没有形成很好的英语思维习惯。
比如虚拟语气，它是中国英语学习者的一大难题。在我们的写作或口语中，要想正确使用虚拟语气，需要分“四步走”。

虚拟语气“四步走”
读者在使用虚拟语气时，应经过下列四个步骤考虑。
第一，是否虚拟。
我们要敏感地判断对某一情形的阐述是否该用虚拟语气，也就是要意识到这一情形是表达一种真实的情况，还是一种与事实相反的假设。这点是中国学习者最容易忽略的。因为，在汉语思维里，虚拟的表达是通过语境，而不是通过动词的变形来完成的。所以，虚拟语气在汉语思维里是一个天然的缺失，当遇到该用虚拟语气的语境时，我们大脑里不会“灵光闪现”，认为该用虚拟。这一点是最难克服的，
这是有没有意识到的问题。如果想不到这点，下面“三步”将无从谈起。所以，这是使用虚拟语气的前提，是一个由中英文思维的差异引发的大问题！
第二，何时虚拟。在完成上述第一步，即想到了该用虚拟语气后，接下来就是判断虚拟的时间——是对将来、现在和过去中的哪一个时间进行虚拟。这一点对于中国学习者也是比较难的，因为汉语里的时间表达不是很明确，主要也是依靠语境，而不像英语那样有复杂的时态变化，这也是国人难以养成英语虚拟思维的一大原因。
第三，主句虚拟。在完成了上述第一步和第二步之后，接下来就该判断谁是主句，谁是从句了。因为主、从句的谓语形式是不同的，所以第三步和第四步是同时要考虑到的。判断出是主句的，我们就要采用主句的三种不同时间的谓语形式，实际上是两种（表示将来和表示现在的谓语形式相同），即表示将来和现在的would do以及表示过去的would have done。这就要求我们能清楚地记住主句的这两种表达形式。
第四，从句虚拟。判断出从句后，我们就要采用从句的三种不同时间的谓语形式，即表示将来的were to do或should do，表示现在的过去时did/were，表示过去的过去完成时had done/had been。这就要求我们能清楚地记住从句的这三种表达形式。
笔者把上面这四步称为“一个前提三个变量”：第一步是前提，后面三步相当于虚拟语气的三个变量，即时间变量、主句变量和从句变量。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知道为什么虚拟语气对中国学习者来说是一大难题了，因为要经历四步，而且是要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哪一步都不能掉链子，否则都会用错。比如在口语交际中，要想在短短的1~2秒钟内快速分析清楚上面四步，这需要我们何等的熟练！对于大多数中国学习者来说，如果说懂虚拟语气，主要是停留在考试时能意识到该用虚拟语气，以及知道判断主从句的不同谓语形式，但是在口语表达中却全然“无暇”顾及虚拟语气。
最后，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启示：在真实的语言交际过程中，任何一个句子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有一个赖以生存的语境。
这个特定的语境促使用语者使用这种表达形式而不使用另外一种表达形式。因此，英语学习者需要知道，在具有特定意义的语境中，该用何种句子结构形式来传情达意。做到这一点，对于英语初学者来说比较难，
尤其是遇到像虚拟语气这样复杂的谓语表达的句子。而我们只有训练出良好的英语思维习惯，才能真正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