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你到底去没去：Can/could表示潜在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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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你到底去没去：Can/could表示潜在可能
2005年9月12日，香港迪士尼乐园（Disneyland）开幕，这是继美国洛杉矶、法国巴黎和日本东京之后世界第五个迪士尼乐园。
相信Disneyland是很多人梦想去的地方，比如我们可以这样畅想。

1 I hope I can go to Hong Kong Disneyland one day.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去香港迪士尼乐园。

2 I can go to Hong Kong Disneyland today.
我今天可以去香港迪士尼乐园。

或者你已经去过了，比如说就是昨天去的，“我昨天终于能够去了迪士尼乐园”，你要怎么表达呢？也许有读者会认为，只要把can改成过去式could就可以了，比如这样说。
3 Yesterday I could go to Hong Kong Disneyland.

其实，上面句3是不可以这么讲的，或者说在英文中不存在句3这样的句子。如果一个native speaker听到了句3，他或许还会进一步问你“昨天到底是去了还是没有去”。如果是去了，则应该说成下面这个句子。
4 Yesterday I was able to go to Hong Kong Disneyland.

如果是要表达“我昨天本来是可以去，但结果没有去成”这样的虚拟意思，则要说成下面这个句子。
5 Yesterday I could have gone to Hong Kong Disneyland.

在本文，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情态动词can/could及与其相关的be able to的用法。这里，我们探讨两个问题：一是can/could的核心意思（core meaning）是什么；二是could和was/were able to有何区别。

Can/could的核心含义
看到can/could，大家的第一反应可能就是其“能够”的意思。
但这是不够的，因为这并没有真正掌握can/could的英语思维规律。比如我们汉语里完全可以说“昨天能够……”，但在英文里却不能说出像上面句3这样的句子。其实，can /could的核心意思是表示一种“潜能”（The core concept of CAN is about “potential”.），强调的是“潜在可能性”，而不一定真正去实施（the potential to perform an action, not the actual performance）。具体来说就是表示因为具备某些特点或条件，某人能够完成某件事或某事是可能存在的，而并不强调何时或怎样实施这种潜在行为。

传统语法书上说的can有三个意义与用法，即“能力（ability）”（见句6）、“可能（possibility）”（见句7）和“许可（permission）”（见句8），其实都是源自“潜能（potential）”这一核心思维。
请看例句。
6 A: My son can play the piano.
B: My daughter is only four and she can ride a bicycle.
C: Hey, that's nothing. My dog can count to ten.
A：我儿子会弹钢琴呢。
B：我女儿才四岁就能够骑自行车了呢。
C：这都没什么，我家的狗还能数到十呢。

7 Don't take the tube in London. That can be very dangerous.
在伦敦别坐地铁了，那可能很危险啊。

8 You can use my car tomorrow.
你明天可以用我的车。

解析：
显然，上述例句都只是表明主语有完成某一行为的“潜在可能”，而并不一定真正去实施，或者表示某事可能存在。

下面句9讲到了美国迪士尼集团为了融入本土文化（fit into the local culture），在建造香港迪士尼乐园时就充分考虑到了中国的风水文化。
比如在修建香港迪士尼乐园的新入口时，迪士尼集团管理层决定把前门方位调整12度。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咨询了一名中国风水大师。另外，从火车站到大门的走道上，迪士尼还专门设计了一个拐弯，以确保“气”不会溜过入口而跑到东海里。在香港，迪士尼乐园每建好一座建筑，就会举行焚香仪式；同时还专门挑选了被认为是黄道吉日的9月12日作为首次开放时间。

9 Many believe bad feng shui can cause financial ruin.
很多人认为风水不好会造成财务亏损。

解析：
在我们的风水文化里，认为“风水不好，就有可能会造成财务亏损”，因此迪士尼集团也不敢冒这个险而甘愿向风水“折腰”。
这里的can显然也是表示一种“潜在的可能”。

再看句10，说到迪士尼管理层认为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足以支持两个迪士尼乐园，因此说不定某一天在中国内地也会建起一个迪士尼，但是迪士尼方认为这只可能是在2010年以后了。其实，迪士尼公司在香港建园，就是为了通过香港迪士尼乐园来向中国人普及迪士尼的相关知识，以便为将来进军内地做好铺垫，因为在亚洲的大部分地区，人们对迪士尼的很多商品和相关角色并不是很了解。
10 Disney executives have said China can support two Disneylands, but they have said no other park would open on the mainland before 2010. The world's best-known entertainment company is counting on these increasingly affluent mainland Chinese tourists in its third international venture, and its second in Asia after Japan. It is also hoping it can export its magic to China, where there is no deep knowledge of its culture.
迪士尼管理层说中国可以支持两个迪士尼乐园，但他们也说不会在2010年之前再在中国开另一个迪士尼乐园了。这是该公司的第三次国际风险投资，同时也是继日本之后在亚洲的第二次投资，在这次投资中，这一世界著名的娱乐公司指望着中国日益富裕的内地游客带来收益。迪士尼公司还希望能够将其魅力展示给对迪士尼文化还不甚了解的中国。
解析：
同样，我们看到句10中的两个can均表示一种“潜在的可能”，强调的是一种potential，即China has the potential to support two Disneylands and Disney has the potential possibility of exporting its magic to China，而这些都不是actual performance。

我们现在回头看上面的句1和句2，我们说“将来能够”或者是“今天能够”去迪士尼乐园，强调的都是一种“潜在可能性”，而不一定真正去实施，也就是说，尽管理论上我可以去迪士尼乐园，但实际上我可能去，也可能不去。但如果我们谈一个具体的过去的事件如“昨天能够去迪士尼乐园”，则是表达一个确定的事实，而不是“潜在可能”的意思了，故而我们不能说像上面句3这样的句子。

Could与was/were able to的异同
我们看到，从句2到句3，改变的不仅是时态问题，而重要的是其中所蕴含的“潜在可能性”这一can/could的核心思维改变了。当我们用can谈将来事件或现在事件时，这种“潜在可能性”自然是一直存在的，以至于让我们忽略了can的这一重要思维。但是，若我们谈论过去事件时，这种“潜在可能性”有可能（但不是必然）会丧失。这个问题涉及在表达“过去能力（past ability）”时could和was able to的异同。简单来说，could表示“过去的一般能力”，was able to既可表示“过去的一般能力”，也可以表示“过去的具体能力”。
具体地说，所谓“过去的一般能力”就是指我们在过去有能力想做某件事就随时可以去做，但并不说明我们真正实施了这个行为，即强调的是一种“潜能”，而不是某一次具体的过去行为。以下面这个句子为例。
11 I could/was able to run after a bus and catch it twenty years ago, but I can't do that now. 20年前我可以追上汽车，但现在不行了。
解析：
这里只是说明我过去有“追上汽车”的这个能力，而并没有强调我真的实施了“追车”这个行为，即表示的是一种“潜能”或“一般能力”，所以我们可以用could或was able to表示“潜在可能”（这里不能用can，因为can不能表示过去）。
所谓“过去的具体能力”，即表示主语在过去某个特定场合所实施的具体行动（particular action），此时没 “潜在可能性”，所以我们不能用could，而要用was/were able to，表示“成功地做成了某事”。因此was/were able to do可用succeeded in doing或managed to do替换（The successful demonstration of ability on a particular past occasion is expressed by means of be able to, manage to do, succeed in, etc.）。请看下面这个例句。

12 I ran after the bus yesterday and was able to catch it.
昨天我追赶了一辆汽车，而且成功地赶上它了。
解析：
这句就不同于上述句11，这里说明具体实施了“追车”这一行为，而且成功地赶上了，所以只能用was able to来表示这一“具体能力”。

综上所述，could同can一样表示的是一种“潜能”，而不是“实际行动”；was/were able to则更多是用来表示过去“实际行动”。

13 I think what I want Disneyland to be most of all is a happy place, a place where adults and children can experience together some of the wonders of life, of adventure, and feel better because of it.
我觉得，我最想让迪士尼成为一个快乐的地方，在这里成年人和孩子们能一起体验一些生活和冒险所带来的惊奇，能够因为有迪士尼而感觉更好。

上述例句是创始人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先生在谈到Disneyland设想时的原话，我们现在可以用过去时这样来转述他的这句话。

14 Walt Disney revealed that his Disneyland park would be an environment where parents and children could have fun together and could xperience some of the wonders of life and adventure.
华特·迪士尼曾提到，他的迪士尼乐园将会是这样的一个环境：父母与孩子在里面能够一起玩得欢乐，能够体验一些生活与冒险所带来的惊奇。

解析：
这里句13、14都不是表示一次“实际行动”，而是传达一种“潜在可能”，所以我们用can/could。如果我们是谈过去具体的一次活动，则要用be able to，比如我们回忆自己的一次Disneyland经历。

15 I was able to experience the wonders of life and adventure in Hong Kong Disneyland last week.
上周我终于去了香港迪士尼乐园体会了一把生活和冒险的惊奇。

最后提醒的是，上述could和was/were able to的区别仅限于肯定句中，在否定句中could和was/were able to可以互换使用，没有区别。比如对应上面句12，我们可以把它否定后说成：“I ran after the bus yesterday, but wasn't able to/couldn't catch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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